“生气？”张烨看向他，笑了笑，笑容中有些自嘲：“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？”
“这火不是你放的，你本身也没有义务。”
“你再有能力，那也是你的选择。”
“不想牵扯进来也好，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也罢，你不回应的我的呼唤，那都是你的选择，我有什么资格去强求你？”
“本来就不关你的事儿，我为什么要生气？”
这便是张天彦和廖劫一直教他的——宽以待人，严于律己。
闻言，古邪的眼眸睁大，看着他问道：“可……你不是说如果我来，那些人就不会死了……”
“你本来可以救更多人，却因为我没回应，而死了那么多人，你就……一点都不生气？”
“生气啊。”张烨点点头：“气自己没能力。”
“难道我每次遇到危险，遇到困难，都要唤你来解决，而你一次不来，我就得跟你生气，我就得跟你绝交？”
“那没道理。”
“我没有理由生你的气，你本来就不欠我什么。”
“你帮我镇压了狼群，解决了少杰她妹妹的心源问题，陪我去收服了刺球儿，还给我准备了五菱神车。”
“平时随叫随到，任何事情你都能解决，有你在，我感觉什么事儿都不是事儿，只要我喊一声，你就会给我解决掉所有的事情。”
“直到这次，我突然发现……我有点依赖你了。”
“或许是我对自己太过自信，也或许是因为你的无所不能，让我无所顾忌，让我懈怠了。”
“你本来就不欠我什么，在灵境中的那次，其实是你主动靠近我们，不然你也不会被我们逮住，你要是觉得你欠我一条命，那大可不必。”
“有你在，就好像有一条退路，我做什么事情都下意识地松懈鲁莽，因为我会觉得——反正有古邪，多大点事儿嘛~”
他笑了笑，随后自嘲地摇摇头。
“但结果呢？”
“没了你，我救不了所有人。”
“甚至镇压不了狼群，少杰他妹妹的事情没法完美解决。”
“所以，我有什么资格跟你置气？”
“相反，我应该跟你说谢谢。”
“谢谢你帮了我那么多，也谢谢你，让我认清了自己。”
说到这，他笑了笑。
“我知道你一直在看着我，所以以后……”
“不用随叫随到了。”
“你想到就到。”
当这句话说出，古邪已经呆滞了。
他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张烨，眼中逐渐闪烁光芒。
那光芒，是心形的。
而他脸上的笑容，也越来越明显，越来越……病态。
“呵呵呵……哈哈哈！”他突然大笑了起来，身形一闪，直接消失在了原地，再次出现，已经是万米高空。
他仿佛很燥热，仿佛有火焰在体内疯狂燃烧。
他撕开了自己的西装衣领，露出了那被裹胸束缚的饱满。
他……她……他……
万米高空的低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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